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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无双取出一些个铜钱。
道：“辛苦掌柜的了，我知道这点钱不够，待我们姐妹下次回来，定然补上。”
没办法，是真的没钱了。
聂扶摇这边，取出一块不规则形状的半透明乳白色小石头。
放到掌柜手中。
“老板，这是信物。”
“日后若是遇到事情，自可寻我们。”
“我会应你一个能力范围内的要求。”
聂无双看到这东西，眼珠子顿时都瞪圆了。
“不是，姐，你哪来的？”
“昨夜找到的。”聂扶摇道。
聂无双嫌弃的看着掌柜，郁卒道：“就这么给他了？我都没有。”
怎的这位无双姑娘如此大的怨念？
“不识货。”聂无双道：“好好收着，我姐的承诺，可不是谁都有这福气得到的。”
老板看着掌心的小石子。
他也没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啊。
“别人拿着也没用。”
“如果丢了，你只能求我帮忙了，我姐你是指望不上的。”
“时局愈发混乱，早晚有你求到我们的那一日。”
“她的承诺，认东西……”指了指对方掌心的小小灵石，“也认人。”
人走了。
姐妹俩站在码头边，看着那来往船只。
“我的帮衬，可没那么金贵。”
虽然不知为何物，店老板还是很慎重的收了起来。
聂无双不解，指着远处的那些人道：“扛货还是纤夫？”
她都没问题的。
“姐，咱们要干嘛？”
“搭个船。”聂扶摇道：“顺便赚点钱。”
“江上必然水匪横行，我们便做一趟镖，赚点银子，以防落脚时窘迫。”
聂无双了然。
聂扶摇微楞，随即叹口气。
“如今天下即将进入大乱之世，前朝的管辖彻底失去了作用。”
当然是看哪家的货物最值钱。
一小时折腾下来。
道：“姐，你等着，我去打听打听。”
怎么打听？
两人运的是一船高档绸布，准备运抵宁城售卖。
给出的价格不低，平安抵达可支付五十两银子。
聂无双带着一对男女过来。
男子胡东林，女子胡西月，是兄妹俩。
如今的局势，物价贵的离谱。
仔细着点，够两人两三年的消费了。
中途根据货物折损，相应递减。
这五十两可高可低。
聂扶摇点头，“可以，何时出发？”
胡东林道：“明日清晨启程。”
换做往常，至少能花用个五六年呢。
姐妹俩的消费观很简单，有钱享受，没钱将就。
虽然给的银子的确不低，那也值了。
两人在胡家兄妹落脚的客栈，休息了一夜。
刚才在另一边，兄妹俩看过聂无双的功夫，他带来的人手，被她一个人轻松给打趴下了。
这一趟如果安全返程，应该能大赚一笔。
胡西月给他们讲解江上的一些个门道。
“这条江，上游大概有三波水匪。往下则有至少五波。曾经是朝廷的人，后来前朝没了，这些人干脆转为水匪，所过船只要么给他们极高的过路费，要么连人带船都得被扣下。”
次日清晨，上了胡家的大船。
此行耗时半个月。
“不算这些讲点道理的，还有一些野路子水匪，他们见船就凿，没有丝毫的道义。总之这一路上，层层盘剥下来，赚的少点还能忍耐，好些个敢对都亏本。”
“要不是生活所迫，谁愿意在这江上走啊，图的无非就是个博弈。”
“毕竟陆路运输费用高昂，水路半个月，陆路起码得翻三倍，也不敢保证一路下来遇不到土匪和山匪的。”
“总的来说，走水路的话，只要不遇到那些个散乱的水鬼，一路下来还是能赚些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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