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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，家里有钱就把他俩送去读书吧。”
聂扶摇道：“小芬也去。”
老太太险些把碗给摔出去。
“啥？”
聂无双道：“读书！读点书，也花不了几个钱，识字了，以后还能去县里城里当个工人，总比一辈子留在村子里要强。”
如果是闺女读书，老太太还真舍得。
可家里现在这四个孩子呢。
全部送去读书，花钱不说，劳动力也没了。
可闺女开口了，她……
“别心疼这点钱，大哥大嫂干活多下力气啊，他俩手里也没点钱，都在妈手里攥着。”
“现在把他们送去读书，以后当了工人，每月怎么说也得有二三十块钱吧，很快就能赚回来。”
“瞧瞧聂老五家里，仨孩子都是持公粮的呢，啧啧啧，咋生的这么厉害的孩子……”
聂无双道：“风光不？”
“咱家条件也不算差，说不定能培养出个读书的好苗子呢。”
“到时候说出去，您二老脸上也有光啊。”
“我又不是胡说。”聂无双道：“送去吧，现在读书不贵，每人每年还不到五块钱，加起来二十块。”
“没钱就和三哥借点，等我姐找到我，我就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。”
老爷子一听，乐了。
“你倒是会说。”
倒不是说老太太绿了他什么的，只是寻思着，他们啥时候丢了个闺女？
“你哪来的姐？”老二也一脸懵逼。
除了老太太和大嫂，其他人都愣住了。
尤其是老爷子，看老太太的眼神都带着疑惑。
这是个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？
老二凑近老太太，低声道：“娘，带她去卫生站看看，别不是招了啥邪祟——哎哟。”
“做梦梦到的姐，我姐，和你们所有人一点关系都没有，别攀扯巴结我姐，没用我告诉你们。”
众人：“……”
老二自讨没趣，哼唧着继续埋头扒饭。
聂家的日子没什么起伏，和村里其他人一样。
话音未落，就被老太太揍了一巴掌。
“胡咧咧啥，我闺女好着呢。”
老三长得精神，气质也比俩哥哥好。
笑容爽朗。
半个月后，老三回来，带着肉和点心，还有两块布和一罐麦乳精。
同时还给了老太太二十块钱。
提到孩子，老太太有点着急。
“你们啥时候要孩子？”
老太太向后看了眼，道：“娟儿没和你一块回来？”
老三道：“供销社忙，走不开，她一块儿上班的那大姐回家生孩子去了。”
把东西收起来，却发现麦乳精居然被打开了。
“双儿，你这是干啥，多了多了……哎哟，这得齁死你。”
老三笑道：“我经常出车，一年里在家的日子也不多，这个得看缘分的，妈别着急。”
既然是儿子的问题，老太太也不能说什么。
老三微楞。
随后道：“家里没钱了？”
眼瞧着聂无双挖了好几勺，道：“都给你留着呢。”
她端着碗，道：“给家里那几个小崽子泡着喝一碗，剩下的你和我爸喝，这钱来得正好，三个，咱爸妈要送家里几个孩子去读书了。”
“有，妈存着呢。”老太太道：“你这钱留着，到时候给你妹妹存嫁妆，那几个小崽子读书，花不到你的。”
聂无双：“……”
她从背后勾着老太太的脖子，笑道：“那还是别给我存了，妈知道的，我有人帮我存着呢。”
老太太嗔笑的瞪了女儿一眼，又是那个梦里的姐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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