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吧君子也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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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百九十七、你若知他,视他如一粒蚍蜉见青天【国庆七天投月票可抽奖!】(第2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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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

回到槐叶巷宅邸,正好赶上晚饭。



陪婶娘吃完,欧阳戎返回了饮冰斋。



他把剑匣从车上取下来,带了回去。



回到院子,先没去卧室,他去了书房。



桌边,欧阳戎打开剑匣,取出诸物,一一检查。



欧阳戎又将《桃花源记》真迹取出来,同时取出两把青铜短剑。



一把是容女史给他的,普通的青铜短剑。



还有一把,是从一指禅师那儿缴获的,剑身上带有一道特殊血痕。



欧阳戎尝试着把《桃花源记》真迹,与两柄青铜短剑放在一起,捣鼓片刻,认真观察起来。



看来京兆元氏珍藏的这副《桃花源记》真迹原来的青铜轴杆,所用的血青铜,应该很不简单,没法被云梦令的主体材料轻易代替……



这么看来,可合理猜测,血青铜也是有区别的,分三六九等。



将桌上数物收了起来,重新塞进墨家剑匣,屏蔽气息。



他似是想要拼凑两种事物。



全程无果。



又研究了会儿,没有眉目,欧阳戎摇摇头。



“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,本仙姑没睡着,你就回来了,以前每天也不知去哪里鬼混了,每次睡前都不见你,你总不是天天和谢丫头约会吧,那她不得嘴巴都笑咧。”



欧阳戎不说话,把她小脑袋按回了衣柜。



“小戎子,你这是冷暴力!最伤心,没有之一。”



最后照例检查了下小木鱼上的功德值,欧阳戎睁开眼,站起身,离开书房。



他刚回到主卧室,里面的衣柜就被两个小短手合力推开。



小墨精妙思从衣柜门缝里钻了出来,小脸狐疑的打量着他,审问语气:



妙思一颗小脑袋从衣柜里重新探出,眯眼瞅着他的背影。



及至入夜。



浴室内水雾缭绕,温热未散,不见洗完澡的欧阳戎身影。



“你别叫,产不出灵墨,你别说话。”



“……?”



欧阳戎脸色稍显疲倦,脱下外套,去往浴室洗澡。



“没错,就是这个味,嗅起来隐隐熟悉,到底哪来的呢……唔!有点像是几百年前那个老赖酒鬼的文气,难怪这么熟悉,不过他的文气也不多,若隐若现的,还掺杂着一道很陌生的文气味道……难怪前几次本仙姑没闻出来,原来是混杂了,这次总算搞明白了……奇怪,东西呢,他藏哪了,不是吧本仙姑也防?笑死,鬼才要那老赖酒鬼的臭文气……”



妙思捏着鼻子,脸色嫌弃的翻找了会儿,倒腾的小手突然翻出一物。



待瞧清楚后,她小脸露出些意外之色:



一道儒服小女冠身影悄咪咪出现,跑到一个装有脏衣裳与随身物件的竹篮边,她爬了上去,埋头找寻起来。



“小戎子是不是又瞒着我,藏好东西了,臭男人,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,什么好东西,不拿出来……”



妙思干脆跳进篮中,小脸埋在儒衫袖口处布料上,细细嗅闻,发出碎碎念:



妙思突然“咦”了一声,小鼻子凑近,嗅起了……纸上的墨。



……



清晨。



“这是……香囊?”



小墨精一边打开有她体型一半大小的香囊,一边嘀咕:



“这小子的香囊怎么这么多,最渣,没有之一,这香囊还挺新的,唔,长毋相忘?呕,真肉麻,咦……”



“嗯。”



“你速度快点。”



“知道。”



浔阳石窟。



容真与宋嬷嬷站在大佛脚下,安静不语,仰头望佛。



“姓俞的他剑诀你还没领悟?”



“晚辈知道。”



宋嬷嬷转头看了眼垂目的宫装少女,问道:



“这佛像的事,真要让他知道?”



“不是催你,而是姓俞的老家伙很不着调,到时候你不行,让他来,指不定消极怠工,或者又出什么篓子,也只有陛下能管住他了,但是陛下在千里之外……”



宋嬷嬷叹息一声,少顷,继续叮嘱:



“这种事,还是掌握在咱们司天监的人手里最好,这也是陛下给你的机会,大司命对你也是寄予厚望。”



容真终于开口:



“也到了该说的时候了,今日等他来,会与他商量下咱们定下的日期,还有对外的障眼法,有些事是避不开的,咱们就按照流程来,再排查一次,今日就告诉他大佛布防。”



“你能说到做到最好,别心软放水,有了疏忽,最后惹了祸事。”



容真像是没听到。



白眼老妪脸色寂然,继续说:



“欧阳刺史只是负责营造罢了,知道这么多作何,而且现在临近大佛落地,多一人知道,多一分风险,这个道理不用老身说吧。”



就在这时,外面突然赶来一位中年女官,在不远处呼喊了声:



“女史大人……”



容真蹙眉:“什么事?”



“你是说陛下钦定的造像能臣、修文馆学士通敌?”



“老身可没这意思。”



这一老一小的两位司天监女官,一问一答起来。



宫装少女脸上露出一些诧异困惑的神色。



宋嬷嬷收回目光,走向远处正被易千秋带人严密守卫的黄金佛首……



容真在中年女官的带路下,来到了一处亭子前。



中年女官似是容真亲信,看了眼旁边的宋嬷嬷,闭上了嘴。



宋嬷嬷见状,轻笑了下,转身走远,让出位置。



白眼老妪走远了些,某刻回头时,瞧见中年女官凑到宫装少女耳边,似是说了句什么。



“你退下。”



“是。”



中年女官后退几步,迅速消失。



她抬眸看了眼。



亭中有一位正在等待的信使,是一位十分陌生的瘦脸汉子。



容真入亭,头不回说:



瘦脸信使抱拳告退,全程一言不发。



容真没拦,两指捻信,垂目打量了下熟悉的蜡封,才缓缓拆开。



她展开信纸,浏览了会儿,原本淡漠的表情渐渐收敛。



亭内只剩下容真和瘦脸信使。



瘦脸信使抱拳行礼,恭敬递上一封信。



容真蹙眉收下。



原地只剩下一片信纸的碎屑。



被一只紧攥到五指失血青白的玉手捏碎的。



下一秒,宫装少女的身影消失亭中。



某刻,修为驻颜的宫装少女略带婴儿肥的脸颊上,法令纹肌肉隐隐跳动了下。



容真蓦然转头,望向远处的浔阳城方向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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