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吧君子也防

关灯
护眼
字体:
四百二十二、容真:就没见过这么笨的【4k2一更,月初求月票!】(第2/2页)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

容真看了眼欧阳戎不意外的脸色,轻轻摇头不再言语,可能是以为他是客气话。



不过她并不知道,欧阳戎早就发现老乐师的执剑人身份。



这样一位执剑人前辈,在长安洛阳的宫廷做乐师,经历怎能不传奇。



临近送别地点,欧阳戎回头问:



“那你们答应老乐师的事情是什么?”



容真轻轻一叹:



“其实很简单,他让我们不要大张旗鼓的让沧州梧桐县那边欢迎他,也无需告诉他的乡里,一切从简,就当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小离家的归乡客……除此之外,最重要的一点是……包括司天监在内的朝廷中人再也不能去找他了。”



欧阳戎问:“还有谁,除了俞老先生。”



容真轻声说:“安惠郡主。”



欧阳戎抿嘴。



容真转头说:“你今天送走了王操之,说起来,最近走的人不少。”



欧阳戎不动声色问:“怎么走这么早,不参与下庆功大典?”



容真摇头:



欧阳戎立马问:“郡主要回京?”



“嗯,差不多。”容真轻声道:“可能庆典前就走。”



一炷香后,二人在浔阳石窟外分别,走之前,欧阳戎玩笑语气问:



“郡主那边该不会是怕庆典那日出什么事吧。”



“可能怕触景伤情吧,之前星子湖大佛的事情……现在东林大佛已经落地,没必要久待了。”



欧阳戎默然。



欧阳戎乘船回南岸,返回浔阳城。



江水上的舟船,缓缓驶离白雾弥漫的区域,察觉到离开此区域后,欧阳戎从怀中取出那柄“生锈”的云梦令,在灯火下细致打量了会儿。



容真摇了摇头。



欧阳戎听到她的淡淡语气:“能有什么事。”



“果然克制云梦令,另外……老前辈会再奏琴曲吗,看来那日我不去都不行了,这可能是唯一一次听到莲舟曲的机会……文皇帝剑诀能否圆满掌握,就看它了……”



……



只见上面原本遍布的铁锈正渐渐散去,恢复了青铜材质的光泽。



欧阳戎呢喃自语:



夜幕下,他坐在门槛上,怀中抱着一把一根弦的木头琴。



琴声呜咽。



容真手举一盏油灯,孤身回到了不久前吃晚饭的竹屋。



老乐师的佝偻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


“庆典那日,老夫会将那首琴曲留在大佛里,弹完那最后一遍,老夫就走了,后面能不能领悟,看你造化。”



“好,大不了本宫在佛内听个千遍万遍。”



老乐师似是闭目。



当宫装少女走进竹院时,他伴着琴声开口:



“什么明显?”



老乐师叹息:“你可别最后弄的和小宋姑娘一样,余生都是痴情儿。”



容真笼袖经过老乐师身边进屋。



老乐师忽然说:“你这丫头,未免太明显了。”



容真转头问:“不破此相,就不能悟琴音了吗。”



老乐师摇头:



容真摇头:“不知道老前辈在说什么。”



老乐师叹息:“你如此着相,如何破之。”



“老前辈,文皇帝剑诀的真谛到底是何?为何你的琴曲,与我们司天监记载的琴曲不同?”



老乐师轻轻一笑:



“你有此问,代表性子自带执念,有执念,就难洞破,你连区区执念都不破,还想破老夫的琴音?”



容真凝眉问:



老乐师安静了会儿,轻声道:



“文皇帝剑诀一直都是琴音,但是每一代的琴音皆不同,怎样的剑主,就是怎样的琴音。



“为何一定要执着这一点,你耳听为何,它就是何样,容丫头,你为何要怀疑自己,偏要找一个最正确的答案,这世上一定有最正确的答案吗。”



容真摇头:“大司命说过,求真永远无错。”



老乐师嘴角扯了扯,摆摆手说:



“算了,对牛弹琴,有些情感,你们这些小娃娃是不会懂的,等懂了的时候,也晚了,到时候莫后悔。”



“它曾是盛世之音,也曾做过军阵杀伐之曲……现如今,到了老夫手中,更像是一首天涯沦落人才懂的……既乐观开朗又寂寥落寞之曲,盛世,杀伐,执念,又与我何干?容丫头,你说是不是?”



容真蹙眉:“所以是老前辈你私自改了曲子?此前的曲子是何,盛世?杀伐?说不得本宫更容易懂些。”



容真点点头,又摇摇头:



“欧阳良翰只是会弹,并不会其中精髓。”



老乐师准备回屋,想起什么,问道:



“对了,上次听你说,欧阳小学士会老夫的琴曲,他还教过你,有这回事?”



容真突然说:“就没见过这么笨的。”



老乐师愣了下,旋即,老人爽朗大笑起来。



老乐师笑说:



“但他确实比你有悟性。”



饮冰斋书房,一盏孤灯。



叶薇睐已经睡着。



……



深夜。



他面前摆放有一枚焚天雷。



焚天雷已经被拆开,欧阳戎用小瓷杯接住一部分焚天蛟油,放在灯火下打量。



春日已深,入夜后气温已经没有那么低。



欧阳戎习惯性的披着一件外衣,坐在书桌前,两手撑着下巴。



直接伸手,拿起灯盏,引火点燃了里面的焚天蛟油。



幽绿色的光芒绽放在他眼前。



杯中液体泛绿。



他将焚天蛟油倒入容积更大的笔洗盆中。



他很早就发现,这焚天蛟油十分特殊,不仅火焰的依附性强,威力大,而且还能浮在水面上,不会被水轻易浇灭。



算是杀人越火、销毁尸体的必备良物。



完全不同于旁边蜡烛的橘黄光芒。



欧阳戎眯眼打量,取了一刀宣纸丢了进去,火势更盛了。



“烧的这么干净?”



他有些犯起嘀咕。



此前欧阳戎曾准备用它来封锁江面,抵御西南反贼,不过后续经历了朱凌虚父子的事情,最终还是没有用上。



欧阳戎观察了会儿,发现丢入宣纸后,竟然没有浓烟出现。



他就是被地面上东林寺火灾产生的浓浓黑烟给毒闷死的。



要是当时是焚天蛟油在烧东林寺,估计衷马大师能在地宫里好受不少。



一般发生火灾时,除了高温和缺氧外,蕴含有毒气体的浓烟也是一大杀手,可是焚天蛟油倒好,可能是烧的太干净,好像没啥浓烟产生,虽然这很适合焚尸,能处理的干净,但少了浓烟,毕竟是少了一项大杀器。



惋惜了一阵,欧阳戎突然想到了当初被困在净土地宫内的衷马大师。



虽是地狱笑话,但欧阳戎没有笑,保住了功德。



俄顷,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他微微眯眼。



“若能这样,为何不能那样?”



(本章完)



《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》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