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吧君子也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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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百三十二、【曌】?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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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裹儿抱着一本书返回的时候,众人已经收拾完毕,准备上马,泅水渡河。



远处大批骑兵靠近的声响依旧缭绕耳边。



不过这批人马似是走的官道,数百骑兵疾驰的动静虽然大,却也相隔数座茂林,一时半还哈靠近不了他们所在的这处林间河畔。



陆压、容真准备原地布防,掩护离闲一家人撤离,不过欧阳戎冷静考察了下地形,决定先一起泅水而过,撤离到对岸,能跑就跑,先拖延下时间。



这伙骑兵来路不明。



还不确定是不是李从善、妙真他们。



说不得是赶来支援的秦缨和玄武营也说不定。



这些都是为了躲避李从善他们的位置锁定。



不过当下,上述这些会拖慢速度的东西,全被欧阳戎责令抛下了,宁可错杀不可放过,开始全力渡河。



离大郎翻身上马,望向后方马蹄声传来的方向,脸色疑惑:



离闲、韦眉、离裹儿、离大郎在顺伯彩绶等人搀扶下,接连上马。



他们早在青崖驿的时候就抛弃了马车,随身带来的原来行李寥寥无几,只有韦眉、离裹儿等女眷用的些许闺房私物,随身带着,但这些几乎不可能被李从善布下记号。



眼下携带的行李,包括食物在内的必需品,还是在青崖驿临时置购的。



韦眉小声问:



“檀郎,你刚刚说,你和容真女史过来前,吩咐过秦缨,让她去找秦彦卿和玄武营驰援?”



“没错。”



“按理讲,李从善、妙真不可能这么快追来,除非青崖驿那场大火,有些东西还没烧干净,被咱们带着,但根据张道长传回来的消息,李从善他们应该被骗去南下官道了才对,然后后面还要变数,半途露馅了?”



“就算是李从善和妙真又如何,那就让他们来,本宫倒要问问,他们是不是也要灭口本宫。”



容真板脸道,若不是欧阳戎刚刚主动牵了下她手腕上马,估计还不情愿跑路。



离闲勉强笑语,缓和气氛:“你们说,会不会是路过的其它军队,与咱们无关,只是咱们惊弓之鸟了?”



欧阳戎骑在马上,带头游过深至马背的河水。



听到后方众人的一番推测,他走在最前方,头也不回:



她寻思道:



“话说,会不会是令姜遇到了她们,把他们领过来的,所以才来的这么快?说不定张道长也在里面。”



容真淡然颔首:“那就更不用走了,留下等等,看看是谁。”



这是过往无数次教训养成的。



一般只有“稍有反骨”的离裹儿,会有些个人意见。



不过眼下,离裹儿反应有些奇怪,安静骑马,带着那本厚书,跟随泅水。



“先渡河再说。”



众人闻言,只好老实跟随,一齐轻装,飞速渡河。



他的话,不管是容真还是离闲,全都下意识听从。



她回头瞧了眼离裹儿和其怀里的书,发现女儿嘴里似是念着什么,没有发声,但却是同一个口型,像是在试着念读。



韦眉低声问:“裹儿在念什么?”



离裹儿:“我没事,只是想起件事。”



和离闲、韦眉等人一样,其它的行李全都丢在刚刚河畔的营地了。



河浪打湿了她的男靴和灰布裙摆,离裹儿置若罔闻,只是抱着一本书。



韦眉最先察觉到女儿不对劲,知女莫若母。



刚刚那份金色福报,很大可能涉及新鼎剑夜明珠,千载难逢,他担心溜走,把最后的四千功德全部用了,兑换了福报。



可是眼下,不仅福报迟迟未来,一伙来路不明的骑兵又近身。



危险来临,他却只剩几百功德。



母女二人还要其它人都没有看见,走在最前面的欧阳戎,此时正眉头紧皱。



他之所以如此保守,选择撤离,是因为功德全用完了,暂时无底牌可用。



可此事又无法和容真、离闲等人细说。



最趁手的【匠作】,被困“雷罚樊笼”,执剑人无剑可用。



剩下两口新缴获的赝鼎剑,十八籽和桃花源图,倒是勉强可以防身。



但是他一是没有琢磨透,二是仅凭七品执剑人的丹田灵气,根本无法全力催动它们。而且崔浩也给它们布下过魁星符,这又是需要功德紫雾才能全力调动。



不仅无法施展压轴的降神赦令,还没法多用魁星符。



魁星符需要儒门炼气士的灵气,他此前使用都是借助功德紫雾的。



另外,桃源剑阵他还没研究透彻,现在临时去布置,也需要魁星符。



河水并不急,众人一一抵达对岸。



离裹儿是最后一个上岸,众人稍微等了下。



这时,停驻马上的欧阳戎突然回头:



总而言之,功德紫雾捉襟见肘,只能保守跑路了。



否则倒是可以留在河畔营地,不管是使出压轴的降神,还是投入大量功德提前用“归去来兮”布剑、百步之内谁来杀谁,都是好策略。



欧阳戎深呼吸一口气,骑马上岸。



欧阳戎鞭马上前,容真也主动上前。



三人走在前面,离裹儿心不在焉,没有计较容真的插入,私下低声:



“欧阳良翰,你还记得当初送我的那个字吗?”



“你刚刚在找什么?这是什么书?”



虽然情况危机,但离裹儿刚刚的不对劲,他全注意到了。



离裹儿抿嘴,骑马往前走去,走在最前方,像是示意了下欧阳戎跟来。



他确实有些不记得了,平常送人的东西太多。



离裹儿打开怀中书本,递出旧纸张。



欧阳戎接过,瞧了眼,是自己的熟悉字迹,回忆片刻,他困惑:



容真第一时间看向欧阳戎。



后者脸色不变,也不心虚:



“字?什么字?”



欧阳戎点头:



“是……是我瞎造的字,我是这么读。”



离裹儿看向手中的夜明珠。



“曌?是我送的,这个字怎么了……”



与“昭”同音。



离裹儿听到,再度确认:“你确定是这个读法?”



欧阳戎直皱眉头,少顷,斩钉截铁:



“不可能,这是我新造的字,怎么可能是它曾经的真名?难不成以前的眉家铸剑师还能未卜先知不成?除非我是它的气盛之人,可以为鼎剑取名,但也不切实际,我送你此字时,还没发现它是鼎剑,这个推断不成立。”



离裹儿摇头:“只是个梦,是个猜测。”



欧阳戎敏锐道:“等等,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,此字是真名?”



离裹儿似是心事重重,有些走神的点头:



“嗯,有些直觉,做过一个梦,梦里说你是我的贵人,送我的东西都不简单,这个字我便一直藏着……”



离裹儿也摇头,疑惑问:



“问九品是何意思?”



众人皆是摇头。



欧阳戎犹豫了下,回头询问:



“你们有谁是练气九品?”



欧阳戎抿嘴,如实道。



“其实是不是真名,试下就知道,按照惯例,剑诀、九品加上真名,只要鼎剑在附近,口呼真名,就能成为它的执剑人。我有剑诀,想要试试真名,那就九品来试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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