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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含章从唇边放到膝盖上的手缓缓收紧，手背青筋鼓起：“不和我坦白，却和你说，你们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？”
姜晚婉看不透程含章想什么。
“她身上没什么钱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，就来找我，她想离开，跑的远远的。我说你不为自己考虑，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，你真的愿意把位置让给那种女人，把程团长让给那个女人吗？”
她故意隐去那段为了孩子的将来奋斗的话。
听到最后一句，程含章面色稍霁。
他现在……也特么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心情。
“谢谢你。”
程含章不怪姜晚婉的隐瞒，没有姜晚婉，以秦小也的脑子带着孩子还不知道要被人欺负到什么地步。
和他睡过一觉，需要他负责的女人从温如意变成秦小也。
他心情很莫名，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。
程团长不得不承认，秦小也在他身边一直享受着某种特权。
姜晚婉意外的挑了下眉：“我还以为你会小小的埋怨我下，看来，你对秦小也的感情也挺深的。”
还记得和秦小也见面的第一天，她似乎在家里受好多委屈，不管他怎么问，秦小也都不肯说自己家里的事情。
可她那双水润害怕的眼睛，让他破格把这人留在身边。
姜晚婉远比程含章想的要聪明，他不禁将目光落在她身上：“你知道吗，我没有多少时日了，你说我该怎么面对她？”
他的食指下意识缓缓摩擦着椅背，那是考虑纠结的表现。
她可不认为程含章是看在儿时的情分上才没有怪她，更多的可能，他觉得秦小也留下是更好的选择，他也怕秦小也出去被欺负。
现在的世道，不说别的，一人一口唾沫，都能把单身母亲秦小也淹死。
他觉得，这是眼下最好的决定。
秦小也重感情，他不希望……他死了以后，秦小也陷入到那个感情里，一辈子都走不出来。
姜晚婉：“你该不会想故意不理她，让她心碎离开，等你走了再把你的钱留给她？”
程含章没说话，默认了这个决定。
“再有，产妇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，她身子重，临产期就是最近这段时间，你陪在身边，我觉得她会更加安心。”
“这段时间都是她自己等着孩子出生，我看得出来，她很想你。”
姜晚婉缓缓摇头：“我觉得不怎么样。”
“不管你还有几个月的寿命，我觉得都应该让秦小也知道，你对她有感情，对孩子有感情，你把你的钱留给她，她会花的安心。”
程含章觉得姜晚婉说的有几分道理，甚至越听越有道理。
姜晚婉趁热打铁：“团长，我认为你的寿命应该不止这么久，你消极治病，为了秦小也和孩子，也应该主动把身体调理好。”
姜晚婉甚至还发现，程含章情绪外泄后，他得知对方是秦小也，还偷偷松了口气，眼里有苦恼有庆幸有心疼。
他或许也喜欢秦小也吧。
“中毒。”
“毒入骨髓，难以拔除。”
“还有，我冒昧问下，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？”
程含章皱眉，病态白皙的面容略冷几分。
姜晚婉诧然。
前前后后折腾了一年，病情每况愈下，并没有找到能够解这个毒的药。
“我还去国外看过，但是没用。”
竟然不是病，而是毒！
程家的水这么深吗？
“你为什么对沈行疆好？中毒的事和他有关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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