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柄陌刀压大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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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章:逆行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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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三日强攻,总算占下那石堡城前的羊肠小道。



石堡城上方,点燃了第三道狼烟。



吐蕃前帐内。



恩兰·达扎路恭正在用小刀割肉。



报令兵气喘吁吁撞开帐帘。



“尚伦!石堡城点第三道狼烟了!”



恩兰·达扎路恭好似没有听见似的,继续用着晚食。



“多吉。”



多吉将手上的油渍在那传令兵身上抹了个干净。



日落斜阳,适合夜袭。



号角声响起,鼓声紧随其后。



狭窄的隘口。



唐军前军是长盾手,持八尺高的彭排(盾),遮挡对方冲阵与箭矢。



后排为陌刀队,刀刃朝上斜举,形成密不透风的“刀墙”,专门砍削马腿、劈碎盔甲。



左侧沈潮生麾下五百轻骑按辔待命。



崔副将率领五百骑与沈潮生并排。



其后方配有弩手与弓手,高仰角准备抛射箭雨。



一杆赤色大纛立在中军。



两方人马似有默契一般,同时射出箭雨。



号角声,鼓声,惨叫声,喊杀声交织在一起。



右侧是赤水军三千重骑与一万轻骑。



“放!”



几波箭雨过后,那冲锋的吐蕃士卒踏着同伴尸体,手持弯刀狠狠凿在彭排之上。



弯刀劈在彭排上溅出火星,前排唐军陌刀手将敌人连人带甲劈翻,尸身却被后方推挤着成为“肉盾”。



夜色昏暗。



战场前沿,冲的快的吐蕃士卒踩入陷马坑,被坑底拒马桩刺穿的闷响此起彼伏。



等刀剑劈砍在对方或者自己身上,那做为人类的理智便全都不见了。



剩下的,只有藏在身躯内的求活本能。



上了战场的士卒,大多会先害怕。



然后是平静。



吐蕃那边更不好受,纵使人数更多。



冲击隘口军阵,死伤极大。



战场凿阵,短兵相接,没有什么断肢横飞。



只有一面面的彭排倒下,一柄柄陌刀落地。



皇甫惟明面色如常,仿佛那倒下的是木材而非一个个活生生的人。



“当真是好定力。”



若非是必须援助石堡城,这般损伤,只怕军心溃散,马上就要撤军。



众人大多看着前军情况,而沈潮生却望着那大纛下的皇甫惟明。



倒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极端环境下的兴奋。



吐蕃的凿阵突然一滞,前排唐军压力骤减。



这些戍边将帅贪婪归贪婪,可终究是尸山血海里磨练出来的,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。



沈潮生握紧手中陌刀,浑身轻微的颤抖。



原本攻势稍退的吐蕃士卒猛的又向前军冲砸而来。



强硬的力道将前军推向两侧。



却听一串急促的牛角号从敌阵深处炸开,



下方弓弩手抽出腰间横刀。



吐蕃轻骑紧跟在重骑身后。



混乱的步卒阵营面对骑兵,往往就是滚刀入黄油。



马蹄声响起。



仅露双眼的吐蕃重骑如利刃般凿穿了前军队形。



中军军鼓响起。



吐蕃重骑凿阵的速度极快。



除了偶尔被砍断马腿跌落在地。



弓弩手退至两侧。



右侧赤水军重骑戴上面铠。



“嗤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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